那些年的那些事儿-初三优秀学生被开除

本文最初在2015-12-22发布在原始第一蟹网站上

也许是靠着聪明的脑瓜,和别人一样玩耍,在初一开始半年之后,我的成绩已经处于班级里的前三名之内,初一初二调皮着继续混乱的学校生活,成绩一直是班级里顶尖的,年级里10名左右,据历年经验,这些10个学生都有可能考入在我们当地赫赫有名的县中。

经过初一残暴的班主任之后,初二我几乎没有被老师扁过,偶尔的受训也只是老师语言上的软硬皆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稀记得一个场景,一个数学老师的夫人是教我们初二语文的,一次不知何故把我请到教导处,把我说的险些流泪。

同样是语文老师,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初三的班主任是语文老师,我根据记不得他教课如何,因为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是暴力。

当时初中大部分学生都是村子里来的,周一到周五在学校住宿,由于学校宿舍少的可怜,而且大部分宿舍留给了女生,很多学生晚上在教室里睡觉。每个教师有两张上下铺的高架床,每张高架床睡四个人,每层两个人。剩余的人只能把课桌并在一块当成床了,白天上课的时候,后面高架床上摆满了大家的棉被和枕头。

第一学期要结束的时候,已经入冬,教室后面那个大大的池塘早已封冻,现在全球变暖了,估计结冰都比较难了。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语文班主任大发雷霆,把我们所有的被子都从窗户扔了出去,有些落在冰上,冰上不知道被哪些调皮的家伙凿了一些洞,结果有些被子就湿了,冬天扔被子这样的事情,让我永生难忘,为人师表只存在于词典中。

虽然活在残暴的高压统治下,可学习还得继续,大家依旧在时光中寻找乐子。

初三下半学期天气开始变暖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家各个班级大串联,到别的班级找自己认识的人聊天,鬼扯,包括各种捉弄,开心至极,可也会乐极生悲。

一天晚上,我把一张课桌拖到一个窗户边上,课桌稍微比水泥窗台矮一点,所以窗台成了天然的枕头,相信我,当时我可以这样睡着,我甚至尝试过在一个细长的板凳上睡过一夜,不是吹牛,小龙女在绳子上睡觉的本领也就那么回事儿。不过当天晚上我并没有睡着,有个人在窗外用手摸我的头发,我想肯定是别的班的死党捉弄我,所以我说了一句脏话,原话是这样的“你他妈的要是人养的就进来,狗下的就别进来”,说出之后,我很爽,可是旁边站着的小伙伴脸色吓得发白,几秒钟之后,我惊恐的得知刚才摸我头的人是那个恐怖的班主任。我知道我的命运会如何了。

过了一分钟左右,这是班主任绕过几个班级的时候,也许是他思考如何处置我的时候,他进来了,低声的叫跟他出去一下,到了外面,他只是严肃的和我说“以后不能随便骂人,你回去睡觉吧”,我当时就知道老师阴险,这个飙留到以后发,起码他进来了,根据if else,我并没有骂到他。

从此之后,我知道大祸必然会临头,恐怖的是,我不知道何时,还有两三个月就初中毕业了,这个时间不好熬呀。

一般我们周六下午回家,周日下午就赶到学校准备周一早上上课,大部分的时候,周日晚上是需要上晚自习的。一个周日的晚上,班级黑板上出现一排书法字,写的挺好看,但是内容确实有些耐人寻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班主任进来看到之后大发雷霆,发誓要追查出谁写的,估计他清楚自己是恶人了。班主任走了之后,知道不是自己写的大伙都在起哄,一个女生进来了,我就说班主任以为是你写的,大发雷霆。

这个女生平时和我关系不错,成绩中等偏上,算是绝对好学生,语文课代表,长相不错,但是嘴唇稍微突出一点,当年特别爱给别人起外号的我因为课本上有鸭嘴兽的图片,我就把这个外号给了她,而这个外号在小伙伴中间流行了起来。年少时的我真的是太坏了,如果有机会见到这个MM,我真的想说声不好意思。

由于这篇文章不会传到那么远,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她早已不在乎这个称呼,为了简单起见,我会继续在这里用鸭嘴兽来代替她。

鸭嘴兽被我恐吓之后很生气,也许是去班主任那里解释不是她写的字,顺便告了我一状,具体告了啥状,我也至今也记不清,她回到教室得意洋洋的告诉我,班主任请我去教导处走一趟。

去就去,总之不是我写的。

到了教导处,班主任指责我啥,我肯定是狡辩反驳了,班主任的火越来越大,和原来鸭嘴兽的告状完全没有了关系,肯定是上次摸我头被骂的事情,这次彻底有了借口。嘴上的暴力已经难以满足他的发泄,扇了两个耳光之后顺势用军工黄牛皮鞋踹了我一脚,绝对的功夫套路,我在地上滚了两个跟头,站起来之后,我毫不示弱的和他对峙,他的个子大,我没敢过去扁他,但是我的眼神是一点也没有让步,教导处还有几个其他的老师,他们过来劝说班主任,班主任当时宣布我被开除了。

当时也没有想好被开除意味着啥,我离开教导处,班上另外一个住在镇子上混的很开的好哥们带我一块离开校园到镇子上打台球。那是我第一次打台球,这哥们教我,很多年之后,我的台球基础都是那个晚上练出来的。

话说,我正在练台球的时候,班上其他一个女生跑过来说大事不好了,鸭嘴兽知道我被班主任痛扁开除后自责,正在校园小操场围墙处痛哭要寻死。当时我是又气又恨,被开除了,好好打个台球不行。

我们两个男生跟着这个女生到围墙处找到了还在痛哭的鸭嘴兽,教我台球的那个男生之所有和我一块去是因为来报告的这个女生(很漂亮贤惠的说)是他当时名义上的女朋友,我经常替他送书信给她。而这个女生是鸭嘴兽的闺蜜。

我和鸭嘴兽解释被开除并不是她的错,可是她不停,就是说她的错,要撞墙,但是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没有撞墙,尤其是她一个人在的时候也没有撞。这个学校里唯一能帮我忙的就是以前说过的初二的数学老师,我去他的宿舍找他,老师不在师母在,由于我们大家都认识师母,我请这个漂亮的师母来安慰一下鸭嘴兽。

从晚上9点多一直到接近12点,大家才把鸭嘴兽情绪稳定住,那个女生陪着鸭嘴兽去校外的一个地方住,好像他们在镇上粮站有公家宿舍。

深夜里,被鸭嘴兽这么一折腾,我已经是心力交瘁,回到教室睡了一觉,第二天我才确认,班主任开除我的事情是认真的,几乎学校所有人都知道,我无法上课了。

白天我只能去校外游荡,晚上10点左右的时候,同学在围墙附近喊话告诉我班主任已经做了最后一遍巡查,我翻过围墙,进教室睡觉,第二天早上再次外出。

这事情惊动年级主任和校长,年级主任找到我明确说班主任无权把我开除,但是建议这个班主任的脾气,年级主任目前也没办法,只能暂缓。

过了一段时间是其中考试,这是中考前最重要的考试了,我偷偷的参加了。结果班主任巡查各个考察,发现我在考试,他让我出去,这的确太狠了,这个时候我们班一个品学皆优的同学站了起来,撕掉了试卷,冲着班主任说没有你这种老师,然后和我一块离开了考试教室,这位老兄当初是我们几君子之一,号称打抱不平,见义勇为,年少爱冲动。

又过了一段时间,年级主任认为时机成熟,建议我给班主任认错道歉换回撤销开除的命令。我和年级主任去了班主任的宿舍,违心的道歉了一下,班主任也是好说话,立马恢复了我的身份。

从被开除到恢复,我记不清有多少日子,估计大概一个月左右。

我及时赶上了全县的三合一考试,不知道为啥叫三合一考试,主要是那个著名的县中选拔考试,如果考的好,就可以直接参加县中,不用参加后面的统一中考了,而且如果成绩好,也可以参加中专,当时是铁饭碗,可以分配工作的。

我以前最好的成绩考过全校第8名,这一次的三合一考试,我是第六,刚刚够县中的分数线,够了县中肯定是够中专的,学校第5名选择了中专,其他人选择上县中。我爸倾向于我选中专,我说想上大学,从此我的命运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从三合一考试被县中录取之后,我们直接放假,我赶上了回家收小麦的时间,我爸因为多了一个帮手肯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