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那些事儿—初一的残暴班主任

本文最初在2014-01-06发布在原始第一蟹网站上

话说在九十年代初的乡里初中上学,那才叫悲催。。。。。

学生打算混三年出去打工,不是上海就是南京,所以初中的三年对于很多人来说,不死命折腾是不行的。。。。。
而老师对于这样的学生群体,估计早已免疫制定出了一套反制促使,乱世用重典,好的坏的一起收拾,惨的我这样想靠学习走出农村的人一起受罪。。。。。所谓知识改变命运。。。。。但是需要熬最初的那些年呀。。。。。

初一的班主任带个眼镜文邹邹的,可是打起人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算了,他扁人的事情稍后讲吧,要按照时间顺序。。。。

最早发生打人事件的是初一入学的第一天,可能是第二节课吧,英语课。
一个个瘦瘦的老师,私底下我们叫他X猴子(X是他的姓)

我们从村子来的,第一次听说英语,老师从字母开始,ABCD的教我们,发音当然非常怪异,我和我的一个小伙伴在下面乐翻了。
根据课程的安排,第一节英语课就有日常英语,字母还没整明白呢,就要上句子了。老师教的是what’s your name?,这下子我真的忍不住了,用类似的音说了一句非常恶心的骂人的话,那个时候,这些很脏的话,是顺口说来呀。不想被老师听到了,他不确定是谁捣乱,就把我和我的小伙伴一块叫到讲台前,不知凭啥判断,X猴子上来就给我那个小伙伴一个打耳光子,我居然心里面笑了,没有扁我,占便宜了。。。。。。
班上有个同学,比这个老师还瘦,个子还小,真的可能是小时候营养不良导致的,那平时一个被欺负的样子,而成绩还中等偏上(顺便说一下,中等偏上,在那个初中是一点戏也没有)
当初学习了孔乙己的茴香豆,大家立马把这个外号给了他,不确定孔乙己是哪个年级的课文了,也许我们班的孔乙己的遭遇不是发生在初一,可能是初二,不去考证了,总之印象非常深刻。
有一次孔乙己的英语作业没有及时完成,碰巧又被X猴子逮着了。气得X猴子老师暴跳如雷,拿起孔乙己的练习册就开始撕,可是他瘦呀,根本撕不动。
减少一半的页数撕,还是没有成功,继续减半,最终好像是一起撕了五页纸吧,当场,有的同学就笑出声来了,这中间肯定有我。。。。。

这让X猴子更加怒不可遏,走到孔乙己旁边,把他摔倒在两排桌子中间,然后,用脚死命的往倒在地上的孔乙己身上跺,有的时候是用了全身的力量。连续跺了好多次,感觉孔乙己会被踹进地里面,这个时候,我也开始担心孔乙己的安全了。
过了一会,X猴子看到孔乙己一动不动,就消气了。。。。
继续上课。。。。

很快就下课了,老师离开后,我们围过去检查孔乙己,明显看到嘴角的鲜血,他擦了一下表示没事,和我们出教室玩去了,真的是命贱,命硬呀。。。。。。
从此我就和孔乙己关系比较好了,感觉老师太无良,需要团结正义力量。。。。。

这个X猴子还有一个习惯,他让我们认真听课时总是用英语说listen to me carefully,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特别的味道,总之我们当时也不懂什么意思,回家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就扯着嗓子还这句,我是到了高中毕业才忽然想起来这句话的意思,那个和我关系特别好的小伙伴估计至今也没有明白,由此大学回家的时候,还和他一起喊了几句listen to me carefully,相当过瘾。

回到那个班主任吧,他动手稍微晚些。但是我们班里面大概60个人没有一个没有被他海扁过的,包括近20个女生,甚至包括那个全校第一名的长相甜美的女生,当时我不知道有校花这个头衔。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她就是我说过的纯洁的初恋。。。。。
当时的我已经知道君子绝对不会欺负弱者,绝对不会出手打女生,这也就为啥我的初中一直充满着和老师们的暴力斗争的原因吧,因为那个年代的我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代表正义的君子。。。。。。
我们上晚自习的时候,大家无聊呀,突然流行起一种叠纸的方法,就是把纸叠成方块,串成像佛珠一样的大链子挂着脖子上,不知道为啥,大家感觉就很酷。班上基本上每个人都在叠这个玩意。

老师们晚自习的时候都回自己宿舍去了,不知道干啥,可能有些去和家属happy去了吧。所以我们以为安全了,结果学校食堂负责蒸饭的那两个小青年(按照现在的标准,绝对是混混)在各个班级前面转悠。最终把这个情况上报了班主任,他怒气冲冲了让我们承认都有谁参与了这个叠纸的活动,只要是不确定,也照遍一顿。我亲眼看着我的她被扇了两大耳光,当时我就想上去踹班主任两脚,这么漂亮的学生,你也忍心打,还有天理吗?但是我忍住了,当时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自己被他扁过的次数早已数不清,记忆最深刻的一次,真的是永生难忘呀。

当时我们音乐课的书本是薄薄的16开的本子,这个班主任真是天才,他会把音乐书卷起来,形成一个长的筒子,手里攥好,用书的一端挑起你的下巴,让后抡圆了胳膊,左边一下右边一下。
我不知何故就接受了该刑法。 当时脸被抽了两下后,完全没有知觉,然后过了10秒左右,两个鼻孔的血喷了出来,不夸张的说,肯定有200毫升呀,把我的语文练习册浸透了很多页,这也成为我不用写语文作业的借口,所以因祸得福吧。。。。。
现在想起,这个班主任是教数学的,我当时在看语文练习册,估计肯定不是课堂上被抓住的,应该是自习时,奶奶的,自习时间好危险呀。。。。。。
这个年纪真是青春叛逆期,这些遭遇让我对老师这个行业产生了深远的鄙视,唯一不鄙视的是我初二的班主任。其实鄙视他们的理由还有很多,以后慢慢讲吧。。。。。不过话说回来,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当老师也不容易,我后来对他们没有了憎恨,只是感觉经历了这些是一种收获,一种回忆。。。。。